第二章，毛利大介的條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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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已經恢覆了一貫的冷靜和自信，他決定將主動權重新奪回來：“雖然我的計劃遭到你們的反制，連苦心培養多年的親信部隊——阪本空降兵小隊都被你們一舉殲滅了，但是你們錯就錯在沒有乘勝追擊，內山君……”毛利突然拿出長輩教導晚輩的口吻說道：“以後你一定要記住，如果不能一鼓作氣徹底打垮敵人，多大的優勢也是不可能轉化成勝勢的，甚至形勢可能會逆轉！”
科尼格的臉色陰沈下來，內山卻似乎並不在乎，他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說道：“還望毛利大人指點一二。”
“哈。”毛利冷笑一聲，開始了自己的反擊：“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哪裏出了問題，但看來你們已經知道地下金庫裏沒有黃金了？”
古欽科順口問道：“什麽黃金？”
“哈哈哈，果不其然！”毛利大笑起來，隨即正色道：“那咱們就不用藏貓貓了。沒錯，地下從來就沒有100噸黃金，金庫裏的箱子只不過是我的障眼法！黃金早就被我偷偷兌換成瑞士法郎，存進絕密的中立國賬戶了！不過這些你們早知道了，對吧！？”
內山和科尼格沈默不語，古欽科則完全不知道毛利在說什麽。
沒想到毛利突然轉向古欽科，厲聲質問道：“古欽科，我們認識也很久了，你就實話告訴我，你來這裏，是不是為了護送一個重要的細菌戰樣本？”
古欽科在毛利突然的質問下，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啊……”隨即他才看到科尼格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古欽科吐了吐舌頭，趕緊低下了頭。
“我明白了。”毛利突然閉上眼睛思考起來，科尼格看著內山，希望他能抓緊時間奪回主動權，但內山沒有任何反應。
毛利睜開眼睛，陰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科尼格忍不住問道。
“你，內山，還有那個神神秘秘的讀書會，究竟在打什麽主意！”毛利突然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小屋裏走了起來。
科尼格看了內山一眼，沒有說話。
毛利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憑借他那在關東軍內赫赫有名的口才，講出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看來，我可以得出以下幾個結論：第一，讀書會和老板的合作已經名存實亡了。否則黃金被我貪汙的事，你們知道，老板怎麽會不知道？去年老板被皇族串通文官整下臺，讀書會竟然袖手旁觀，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是他們已經放棄老板的派系，轉而尋求與更年輕更激進的青年派軍官合作了吧？”
毛利瞥了一眼科尼格，發現後者的臉色有些陰沈了。他知道自己對形勢的判斷沒錯，因此也更加自信了。
“第二，根據我早就收集到的情報，所謂的讀書會，不過是18世紀末期由失意的貴族、慣於詐騙的政治家和打著科學旗號的神棍成立的幕後政治組織的餘孽。這個組織致力於成為幹涉強國政府的‘影子權力集團’，妄想變成那只‘看不見的手’。這些也許只是無聊的傳言，但我知道讀書會在戰前把全部賭註壓在納粹身上，據說希特勒的私人醫生和占蔔師都是組織的臥底，在不少層面幹涉了歐洲的戰爭進程。不過隨著納粹的倒臺，組織也元氣大傷，聯合國軍下屬的情報組織也專門設立了針對讀書會的秘密反情報部門，開展了秘密大清算。我原本以為，金庫是你們的救命稻草，但現在我已經確定，金庫和黃金只是你們引誘老板和你們合作的誘餌，最終目標還是利用老板在關東軍內的影響，維持這個原本意義不大的細菌戰基地，你們的終極目標是V42！對吧？！”
科尼格的臉色更加陰沈，毛利心中冷笑，繼續說了下去：“V42對老板來說意義不大，畢竟他沒有那種魚死網破的魄力。但是如果V42細菌樣本落在你們手中，你們就能憑借它和聯合國討價還價，你們更大的如意算盤，恐怕是聯合日本陸海軍中的少壯派激進分子奪取政權，用V42做後盾，把日本變成你們最後的根據地和大本營，等待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成了英雄。哈哈！”
“哦？這是怎麽回事？”內山終於說話了。
“我原先是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想出挑撥你們和老板互鬥，我坐收漁翁之利的計劃。不過現在看來我是過於貪婪了，竟然變得愚蠢了。謝謝你給我指出了我畢生最大的錯誤，內山！”毛利突然假惺惺地向內山道謝起來，“但是錢既然還在我手裏，只要我退一步，把贓款交給老板和他的關系網，這些錢就會成為老板東山再起的政治資本，不用說我會親自向他說明你們的陰謀，那時候老板無疑會成為日本新的希望，而我當然也就成為日本的英雄，那時候誰還會管我是如何貪汙公款的呢？何況這些錢本來就是關東軍和憲兵隊從滿洲四處搜刮來的不義之財！而你內山，恐怕只有自殺這一條路了吧？哈哈！”毛利狂笑起來。
“精彩，精彩。”內山竟然也鼓起掌來，好像真的被毛利打動了。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現在就殺掉我，然後強攻進地下三層，再想辦法炸開保險櫃。但是誰來當進攻的炮灰呢？”毛利的視線轉向古欽科，“古欽科，你這家夥最現實了，你覺得照這樣發展，你跟著誰比較有利呢？這基地裏的憲兵還是聽從我的調遣的，地下三層還有老板的親信部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基地裏實力最強的還是你的‘紅軍偵察隊’啊，竟然能在頃刻間全殲我苦心經營的空降兵小隊。但是這就是實力的證明，這個世界就是靠實力說話的。我還是很欣賞你，怎麽樣，以後還是咱們兩人一起發財吧？100萬美元！這個條件如何？當然啦，如果你能護送我安全回到日本，我再給你的私人賬戶裏存50萬美元。現在我雖然眾叛親離，但是卻有數不清的財富啊，內山他們都已經默認啦，哈哈。你以前不也說過，只要有錢，何愁買不到朋友？古欽科，你考慮一下吧！”
古欽科撓撓頭，對科尼格說道：“似乎真的是很優厚的條件呢，我們這一次出動，最多也就只有25萬美元入賬……”
科尼格沈默了，內山也沒有任何表示，似乎正如毛利所說的，利用稍縱即逝的機會，毛利在完全的劣勢中一舉掌握了優勢，而這優勢，現在似乎正飛速地向“勝勢”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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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尼格的臉色陰沈下來，內山卻似乎並不在乎，他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說道：“還望毛利大人指點一二。”
“哈。”毛利冷笑一聲，開始了自己的反擊：“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哪裏出了問題，但看來你們已經知道地下金庫裏沒有黃金了？”
古欽科順口問道：“什麽黃金？”
“哈哈哈，果不其然！”毛利大笑起來，隨即正色道：“那咱們就不用藏貓貓了。沒錯，地下從來就沒有100噸黃金，金庫裏的箱子只不過是我的障眼法！黃金早就被我偷偷兌換成瑞士法郎，存進絕密的中立國賬戶了！不過這些你們早知道了，對吧！？”
內山和科尼格沈默不語，古欽科則完全不知道毛利在說什麽。
沒想到毛利突然轉向古欽科，厲聲質問道：“古欽科，我們認識也很久了，你就實話告訴我，你來這裏，是不是為了護送一個重要的細菌戰樣本？”
古欽科在毛利突然的質問下，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啊……”隨即他才看到科尼格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古欽科吐了吐舌頭，趕緊低下了頭。
“我明白了。”毛利突然閉上眼睛思考起來，科尼格看著內山，希望他能抓緊時間奪回主動權，但內山沒有任何反應。
毛利睜開眼睛，陰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科尼格忍不住問道。
“你，內山，還有那個神神秘秘的讀書會，究竟在打什麽主意！”毛利突然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小屋裏走了起來。
科尼格看了內山一眼，沒有說話。
毛利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憑借他那在關東軍內赫赫有名的口才，講出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看來，我可以得出以下幾個結論：第一，讀書會和老板的合作已經名存實亡了。否則黃金被我貪汙的事，你們知道，老板怎麽會不知道？去年老板被皇族串通文官整下臺，讀書會竟然袖手旁觀，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是他們已經放棄老板的派系，轉而尋求與更年輕更激進的青年派軍官合作了吧？”
毛利瞥了一眼科尼格，發現後者的臉色有些陰沈了。他知道自己對形勢的判斷沒錯，因此也更加自信了。
“第二，根據我早就收集到的情報，所謂的讀書會，不過是18世紀末期由失意的貴族、慣於詐騙的政治家和打著科學旗號的神棍成立的幕後政治組織的餘孽。這個組織致力於成為幹涉強國政府的‘影子權力集團’，妄想變成那只‘看不見的手’。這些也許只是無聊的傳言，但我知道讀書會在戰前把全部賭註壓在納粹身上，據說希特勒的私人醫生和占蔔師都是組織的臥底，在不少層面幹涉了歐洲的戰爭進程。不過隨著納粹的倒臺，組織也元氣大傷，聯合國軍下屬的情報組織也專門設立了針對讀書會的秘密反情報部門，開展了秘密大清算。我原本以為，金庫是你們的救命稻草，但現在我已經確定，金庫和黃金只是你們引誘老板和你們合作的誘餌，最終目標還是利用老板在關東軍內的影響，維持這個原本意義不大的細菌戰基地，你們的終極目標是V42！對吧？！”
科尼格的臉色更加陰沈，毛利心中冷笑，繼續說了下去：“V42對老板來說意義不大，畢竟他沒有那種魚死網破的魄力。但是如果V42細菌樣本落在你們手中，你們就能憑借它和聯合國討價還價，你們更大的如意算盤，恐怕是聯合日本陸海軍中的少壯派激進分子奪取政權，用V42做後盾，把日本變成你們最後的根據地和大本營，等待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成了英雄。哈哈！”
“哦？這是怎麽回事？”內山終於說話了。
“我原先是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想出挑撥你們和老板互鬥，我坐收漁翁之利的計劃。不過現在看來我是過於貪婪了，竟然變得愚蠢了。謝謝你給我指出了我畢生最大的錯誤，內山！”毛利突然假惺惺地向內山道謝起來，“但是錢既然還在我手裏，只要我退一步，把贓款交給老板和他的關系網，這些錢就會成為老板東山再起的政治資本，不用說我會親自向他說明你們的陰謀，那時候老板無疑會成為日本新的希望，而我當然也就成為日本的英雄，那時候誰還會管我是如何貪汙公款的呢？何況這些錢本來就是關東軍和憲兵隊從滿洲四處搜刮來的不義之財！而你內山，恐怕只有自殺這一條路了吧？哈哈！”毛利狂笑起來。
“精彩，精彩。”內山竟然也鼓起掌來，好像真的被毛利打動了。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現在就殺掉我，然後強攻進地下三層，再想辦法炸開保險櫃。但是誰來當進攻的炮灰呢？”毛利的視線轉向古欽科，“古欽科，你這家夥最現實了，你覺得照這樣發展，你跟著誰比較有利呢？這基地裏的憲兵還是聽從我的調遣的，地下三層還有老板的親信部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基地裏實力最強的還是你的‘紅軍偵察隊’啊，竟然能在頃刻間全殲我苦心經營的空降兵小隊。但是這就是實力的證明，這個世界就是靠實力說話的。我還是很欣賞你，怎麽樣，以後還是咱們兩人一起發財吧？100萬美元！這個條件如何？當然啦，如果你能護送我安全回到日本，我再給你的私人賬戶裏存50萬美元。現在我雖然眾叛親離，但是卻有數不清的財富啊，內山他們都已經默認啦，哈哈。你以前不也說過，只要有錢，何愁買不到朋友？古欽科，你考慮一下吧！”
古欽科撓撓頭，對科尼格說道：“似乎真的是很優厚的條件呢，我們這一次出動，最多也就只有25萬美元入賬……”
科尼格沈默了，內山也沒有任何表示，似乎正如毛利所說的，利用稍縱即逝的機會，毛利在完全的劣勢中一舉掌握了優勢，而這優勢，現在似乎正飛速地向“勝勢”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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